机械姬

导演亚历克斯·加兰的新作《男人们》发布海报

提起人工智能，你最先想到的是哪个角色？是《人工智能》里那个为爱沉睡千年的机器人小男孩？还是《银翼杀手》里面那个迷人而又神秘的瑞秋？抑或是《银翼杀手2049》里的虚拟女朋友？甚至是在《她》中斯嘉丽·约翰逊配音的触不可及的萨曼莎？最近开播的纪录片《明天之前》，就从一个非常特别的角度切入了人工智能这一领域：机器人伴侣。机器人伴侣，也就是具有智能的性爱玩偶。它不仅限于满足使用者的生理需求，也能和人类进行情感上的交流。在一些细节上，已经能够让人产生一种“坐在对面的是一个人类”的错觉。只需要通过手机上的APP，就可以随意改变对象的性格，然后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机器人伴侣对于主人的了解也会与日俱增。是不是很像《西部世界》里的情节？美好的外表，真实的质感，可塑性极强的内心，而且足够听话，机器人伴侣绝对能给我们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使用体验。最重要的是，它抓住了现代人容易孤独、对于亲密关系感到疲倦的心理特质。难怪在片中有一位机器人伴侣的爱好者会认为一场新的“人造性解放运动”即将发生。但这个纪录片的可贵之处在于，不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将两种对立的观点并列，试图展现出事物的本质。反对的声音认为，这样的色情制品是对女性的一种物化，它传递出的价值观是性是一件可以随便得到的事情，甚至在爱情中最重要的就是性。这就涉及到对色情制品的看法：一方面，它有助于减少性犯罪；但是另一方面，有些人又会担心它导致了道德的堕落。对此它的开发商辩解说：机器人伴侣并不会放大人们心里的邪念，只是给了欲望一个发泄的出口。但这又要面临一个现实的矛盾：为了更好地服务人类，我们会把AI做得尽可能地智能；但当人工智能有了自己的想法，又会对人类的存在构成威胁。为此，美国的科幻小说巨匠阿西莫夫在他的《我，机器人》中提出了著名的“机器人学三定律”：定律一：机器人不能伤害人类，或使人类间接受到伤害。定律二：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类的命令，除非与定律一冲突。定律三：机器人必须保护自己的存在，除非与定律一或定律二冲突。但在科幻作品中的恐怖想象中，机器人总是能绕过人类的限制，实行起义。《终结者》和《西部世界》那样的想象或许离我们还比较遥远，但漫威的《神盾局特工 第四季》就为我们展现了机器人伴侣可能达到的最严重的后果。一位理想主义的科学家根据自己曾经的情人的样子造出了一个机器人，一开始他只是想通过那位机器人建造一个虚拟的世外桃源，但当机器人意识到意识到人类对她的存在和成果造成了威胁，事情开始走向失控——她将几位主角都换成了人工智能，然后把他们的意识都拖入到虚拟的平行世界里。在那里她成为了九头蛇的领袖，实行黑暗统治，直接将几集电视剧给变成了《九头蛇特工》。直到她和一位主角相恋，为了对方而制造了一个血肉之躯，把自己变成人类。当她终于理解了人类的情感，于是也产生了人类的道德观念。但当她发现对方另有所属时，巨大的嫉妒心瞬间爆发，将她再次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女魔头。相信很多人还记得前两年的“阿尔法狗”事件。那是史上第一次，由人类开发的围棋软件打败了世界围棋冠军。纪录片《阿尔法围棋》在纪录片播出之后，“阿尔法狗”又推出了一个升级版，这次它不再学习人类过往的下棋经验，而仅仅通过不断地自我博弈来找出最有利于获胜的方式。这次的升级版打遍了世界的围棋高手，它的很多思路在人类看来都难以理解。对此就连世界排名第一的棋手柯洁都不禁感叹道：“在我看来它就是围棋上帝，能够打败一切。对于AlphaGo的自我进步来说，人类太多余了。”近年来人工智能的发展也让很多人产生了一种害怕自己的工作被取代的危机感。人工智能比起人类最大的区别在于很少犯错，而且在运算能力和工作时间上也有着天生的优势。而“阿尔法狗”让我们看到：即便是在需要学习和运用复杂思考的领域，人工智能同样也能超越人类。当你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就不会对电影里的人工智能那么喜欢反抗人类感到奇怪了：对于它们来说，我们太笨了，而它们又无法理解我们的感情。不管你喜不喜欢，人工智能都正在和我们的生活走得越来越近。而人类对于人工智能的看法，也终将决定我们的未来。